一眼颜白身后的两个壮汉,瞬间就明白了。
颜侯还活着,腾远瞬间就放下心来,陈摩诘低着头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,抬起头开始细细地打量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。
他们都看到了颜白,假装一边忙碌,一边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腾远扯着嗓子大声地吆喝道:
“胡风,去,把咱们从长安带来的最后一坛子好酒,打开坛子,散出味儿来,这次我们以物换物,老子看上那匹花马,问问能不能换。”
胡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,抱着酒坛子大声道:“美酒诶,美酒诶,大唐的美酒诶,十斤粮食酿出的美酒诶……”
“欧吼诶,巴郎子,这个酒太香了哎……”
“诶,我的捧油……熊迪马,开个价撒……阿达西……”
“五匹马……”
“好好说话嘛阿达西……”
颜白走过拥挤的人流,出来之后他身上就神不知鬼不觉多了一个黑黢黢的管子,外加一个火折子。
哪怕这两壮汉贴身跟着颜白走,可就在刚才那么的一瞬间,腾远还是悄无声息地把东西送到了颜白手里。
腾远在东市混了那么多年,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自然会一些,其实会的更多的是陈摩诘。
听他自己讲,他当小和尚的时候,能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女客的香囊,然后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挂上去。
这是他当时主要赚钱的手段之一。
回到自己的帐篷,颜白主动开始了磨炭粉,至于那黑管子颜白就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木炭里,火折子自然就塞到了打结的头发里。
梁敬真紧随其后进入帐篷里面,颜白张开双臂,跟往常一样,满不在乎地让梁敬真搜身,结果自然跟昨日一样。
梁敬真是不会翻木炭的,他自认高高在上,他基本不会弯腰,就算抱拳行礼,也是挺直腰杆行礼,在颜白眼里,这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。
梁敬真盯着颜白的眼睛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