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笑道:“剪刀内侍安好!”
剪刀连称不敢。
老爷子推开颜白的手,一手握着裴行俭,一手李恪,三人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,太极殿的灯火很亮,台阶上三个几乎一样人随着台阶的望山越拉越长,裴行俭有些忐忑,一直在深呼吸。
李恪扬起自己的脑袋平静地注视着视野里越来越高的宫门。
“颜县伯赶紧的吧,县伯这一块儿就缺您了?”
颜白瞪了剪刀一眼:“早说一下能死啊,非得在我感悟人生的时候说这么个话,你这阴人以后离我远点,我怕有阴气!”
剪刀看拎着礼服疯狂往上跑的颜白嘴角咧得大大的,至于阴人这个称呼别人说他心里或许会有波澜,但不知道为何从颜白嘴里说出来他却很开心。
老爷子走进大殿那一刻,在气喘吁吁的颜白看来就是伟大颜家睁眼的那一刻。
从踏过门槛,从第一个人见到老爷子,从第一个弯腰行揖礼开始,老爷子走到哪儿,哪儿的朝臣都会立刻站起身,然后认真地弓腰行礼。
大殿朝臣如波浪,随着老爷子的步伐起伏。
李二也走下高位,特意弯着身子亲自搀扶老爷子往最上位走去。
李恪和裴行俭如同两个小厮,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,位高权重的萧瑀早早地都站起身来,看见老爷子走来了,先笑着行礼,然后才说道:
“早知道先生会来,那会我应该在宫门候着的!”
老爷子瞅了萧瑀看了一会儿,恍然大悟道:“哦,你是时文啊,今年怕是五十几了?”
萧瑀抱拳回道:“学生五十有三了!”
老爷子点了点头:“哦,知天命了。”
说罢换了一个口气:“还年轻,腰板要记得挺直,少念点佛,避世的想法可不好,后辈们都看着呢!”
萧瑀苦笑着挺直了腰板,看看了自己都胡须,好嘛,说自己年轻还算能接受,可少时好佛的事儿老爷子怎么现在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