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也不好受,轻声问道:“讲讲这一路的见闻吧,你去过的地方我一次还没去过呢,甚至它们叫什么我也不知道!”
陈摩诘给毛伊罕也倒了一杯,闻言,快速地把嘴里的肉咽下,说道:“那地方乱得很,有人叫它黑水靺鞨,有人叫它粟末靺鞨,还有人叫辽东,还有人说是高句丽的地方。
所以什么人都有,突厥人,高句丽人,还有百济人,他们都很好斗,不过室韦人挺好的,不那么好斗。
莫贺咄是室韦人的首领,他们有很多部落,就像咱们这边很多村子一样,小的几十户,一般的就是上百户。
大的就是上千户了,他们各过各的,除了过不下去了他们会互相吞食,其余时候都很好,不过他们的每个首领都叫莫贺咄,但都听突厥人的话。
夏日的时候他们自发地聚在一起,也种麦子,也种粟米,到了冬日的时候就会跟着水草走,他们养的马很好,羊也很好,价格也很好。
一袋子盐不但能换到一匹好马,还能在部落里随便挑个女人!”
“毛伊罕是你换的?”
陈摩诘害羞地摇摇头:“不是,她救过我的命,她家也就是剩她一个了,所以……”
陈摩诘抬起头恳求道:“大兄,我知道她是胡人,你就让我娶她吧,我都这样了,娶这么一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子已经很知足了!”
颜白笑了笑:“我可没说过你不能娶她!”
陈摩诘笑着对毛伊罕一阵比划,指着颜白对毛伊罕笑着说:“磕头,磕头,这是我家长辈…额祈葛,我的…额祈葛!”
额祈葛是父亲的意思,但是陈摩诘不会用室韦语来说大兄两字,想到世人都说长兄如父亲,所以给毛伊罕比划的是父亲的意思。
毛伊罕懂了陈摩诘的意思,她好奇地看着颜白,实在想不通陈摩诘的额祈葛是这么的年轻,这是老人说的从山里出来的山怪么?
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,山怪会吃人,他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