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许怀义寒了心。
果然,许怀义听说孙钰受伤,大为感动,哪怕知道对方是在用苦肉计,做戏的成分居多,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动容,回家就跟顾欢喜感慨,“师傅对我太好了,为了我,下这么大血本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马发疯的,不管用的哪种手段,想不叫人起疑,肯定要实实在在的被摔出去啊,不然腿砸断?
断腿之痛,嘶,我一想就难受,愧疚自责,若非因为我,师傅何至于受这种苦呢?
他可是武将,一个操作不当,没把握好这其中的分寸,很可能就真的落下残疾了,那他后半辈子岂不是晦了?
风险也太大了,可师傅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,这等恩情,让我咋回报才好啊?”
顾欢喜没他那么激动,说她自私冷血也好,太凉薄也好,她就是觉得,孙钰之所以那么做,一部分是舍不下跟许怀义的师徒情分,另一部分也是为了孙家的利益和自保,至于哪头轻,哪头重,就没必要细想深究了,人心就像正午的太阳,是不能直视的。
不过这些,就没必要跟许怀义说了,“以后,咱们好好孝敬他便是,总有机会还的。”
许怀义点了点头,看着她的眼神发亮,继续抒发内心的情绪,“媳妇儿,师傅在我和忠君之间,做出了选择,他选择了我,我何德何能啊,有这样的师傅?”
顾欢喜见他都要钻牛角尖了,不得不给他泼冷水,“你清醒点儿,你师傅眼下确实选择了你,但这也仅是权宜之计,是不得已而为之,他确实在意和你得师徒之情,为此不惜承受断腿之痛,可你信不信,要是永平帝明明白白的给他下了命令,甚至都不需要用孙家老小们威胁,他都会选择忠君?”
许怀义,“……”
被当头一棒到底滋味实在不好受,许怀义苦笑道,“媳妇儿,你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?”
顾欢喜翻了个白眼,“我怕你沉浸在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