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儿,翻了个白眼,“去了书院,就没法在家里想玩就玩,想睡就睡,想吃就吃,想干啥就干啥了,要是不听话,还会挨打,每天还要有写不完的作业,现在你还想去吗?”
阿鲤听完懵了。
许怀义就见闺女之前脸上的委屈、难过、失落,统统都消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茫然,茫然过后,居然还流露出一点庆幸和窃喜。
那丰富的小表情……
许怀义努力压制着嘴角的笑意,悄咪咪的给媳妇儿点了个赞。
他最是见不得闺女难受,但他除了哄,没啥实质性的好办法,经常被媳妇儿吐槽没原则、没底线,要说家里能轻松拿捏闺女的,也就媳妇儿了。
不过,私底下,他也担忧,“媳妇儿啊,你刚才把上学说的那么惨,会不会打击咱闺女以后上学的积极性啊?眼下倒是让她不用羡慕哥哥了,可将来呢?万一厌学咋办?一会儿贬,一会儿褒,立场不坚定,容易影响咱做父母的威信啊。”
顾欢喜淡淡的道,“在这个世道,女孩子太勤奋好学了……才是悲哀。”
因为没有她们施展才华的舞台,越是好学,便越是不甘痛苦,倒不如没那份求学上进之心。
闻言,许怀义愣了下,等反应过来后,心里顿时难受的不行,在后世,男女平等,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,都可以凭借勤奋学习,去追求梦想、去施展抱负、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,但在这里,青云路只是男人们的特权,女子最好的安排就是相夫教子,最大的价值就是妻凭夫贵、母凭子贵,得封诰命、儿孙满堂。
他越想越替闺女感到绝望心疼,试图挣扎,“京城里,也有女子书院……”
顾欢喜郁郁的叹道,“那些书院就是给女子在出嫁前镀一层金而已,学的是琴棋书画,掌家理事,读的是女戒女训,顶多还有诗词歌赋,四书五经根本不在教学之列,咱们又不盼着阿鲤镀金好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