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孝顺,顾欢喜只有成全和接受的份儿,顺着他的话,问道,“都是权贵家的公子哥吧?”
顾小鱼点了点头,说了几个名字,分别又是出自哪家,不是侯府就是国公府,最次也是三品官家的少爷,总之都不是顾欢喜目前能接触到的圈子,甚至是遥不可及的。
顾欢喜听完,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,既不惶恐,也不向往,她只是好奇,“你怎么都认识呢?按说你们的年纪相差那么多,便是一个圈子里的,也不会搁在一起玩,我看你好像还挺熟悉……”
顾小鱼自嘲的道,“因为李垣是我那个继母的弟弟,昌乐候的嫡次子,出入我家多次,我怎么会不熟呢?不但对他熟,他身边的狐朋狗友都知之甚详了……”
闻言,顾欢喜不由扬眉,“你继母出身侯府?”
顾小鱼明白她的意思,解释道,“她是庶出,以前是我父亲的侧室,我亲生母亲过世后,父亲不想再娶,便将她扶正了。”
顾欢喜摸着他的脑袋,无奈的笑着叹了声,“原来我和你爹捡了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好儿子呢,这得多大的福气?”
话说到这份上,顾小鱼的身份呼之欲出,只要她有心打听一下李垣的庶出姐姐给谁当侧室,便知道他出自哪家了。
顾小鱼忐忑的抬起头来看她,“您会害怕吗?”
顾欢喜摇头。
顾小鱼茫然的问,“为什么?我的身份,注定会有很多麻烦……”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再用那个名字。
顾欢喜理所当然的道,“有麻烦就解决麻烦,都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,躲是躲不开的,所以害怕无用,既来之则安之呗。”
谁能想到在桐县那么个偏僻的小地方,会捡到身份这么贵的孩子?明明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圈子啊,却强行融合了,除了天意的安排,还能怎么解释?
大半个时辰后,许怀义回来了,上车先灌了一杯子温茶,才开始吐槽,“这宝灵寺可真够落魄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