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一早就料到会有山匪拦路抢劫,但真正的直面这种场景,还是很有冲击力的,有胆小的,已经吓出哭声来。
就是冲在最前头的护院和村民,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紧绷,攥着砍刀,下意识的吞咽着唾沫。
事到临头,谁能不害怕呢?
刀剑无眼,都是血肉之躯啊。
钱和粮食固然重要,但命更重要啊,积攒的勇气,在这一刻,隐隐有些溃散,两股颤颤,竟是无法再往前挪动。
这时就听许怀义镇定自若的道,“大家伙儿不用紧张,这些人,除了前面打头的那几个能勉强称的上是山匪,干过几票打劫的活儿,其他人,都是近期才上山落草的难民,还不一定有咱们吃得饱、力气大呢,看着他们人数多,不过是临时凑起来的草台班子,乌合之众,完全不是咱们的对手。”
他这话可不是捡好听的安慰,也不是避重就轻,而是就事论事,冲下来的人数,大概有七八十个,但真正能打的,也就是最前头那二十个左右,其他的就是凑人头充数,给山匪壮壮声势,真要让他们拼命,他们保管比谁跑的都快。
看看他们的装备吧,穿的比他们都破烂,手里还有拿着镢头和镰刀和棍棒的,连砍刀都凑不齐,就这还好意思打劫?
但之前过往的富户却偏偏被唬住了,究其原因,还是不敢冒险,宁肯舍财求个安生,便宜了这些乌合之众,也肥了他们的胆子。
众人听了他的话,怔愣过后,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紧张,被他这副镇定的模样感染,总算勉强稳住了。
他们稳,后方就稳。
那些山匪们,就沉不住气了,这些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?以往,只要他们冲下来,啥也不用干,那些路过的富户商人就会吓得战战兢兢,要么四散逃走,要么主动送上钱财粮食来保命,这是行规了,他们抢了多次,也算的上经验丰富,都懒得再整那些花架子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