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如今身上有猛人、狠人、高人的标签呢,这些标签无论哪个,都叫人心惊胆颤,再有后来敢冲出去杀狼的壮举,就更叫人揪心了,害怕他热血冲上来,连山匪都敢搏一把。
可那毕竟是山匪啊,搁在以前,听到这俩字,都能叫寻常百姓两腿颤颤,除了逃,就是逃,谁敢跟他们打斗?
那简直是死路一条。
其他人的想法,大差不差,几乎都没想过要跟山匪正面对上,避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,但再怎么走,也是问题。
许怀义这时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,“避不开,这条道是去京城唯一的路,再往前走,两边都是山,不走路,除非爬山,但那山,高耸不说,还绵延数里,就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儿也得爬十天半月的才能过去,还得只背着点粮食,太重的东西想都甭想,那咱这些车、粮食、家当都舍弃了?就算能舍得了这些外物,那老人孩子呢?也能都不要了?”
听了这话,所有人的脸色都灰白一片。
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。
沉默中,许怀孝战战兢兢的问,“那要是转身往回走呢?”
许茂元长叹一声,“你个憨货,哪有走回头路的?咱们回不了头,只能往前走,回头更是个死。”
往前还能看见点希望。
许怀孝不死心的看向许怀义,“真的不能回头吗?”
许怀义平静的道,“二堂哥,咱们现在都出来半个多月了,路程走了也近半,现在回头,避开了山匪,却避不开难民,慢慢赶上来的那些难民,已经快饿急眼了,到时候,他们会比山匪更可怕,而且,谁也不能保证,咱们走过来的那些路上,就没有刚落草为寇的,到时候前有狼后有虎,你咋办?”
许怀义不吭声了。
答案是唯一的,只能想法子从这条道上闯过去。
徐村长最先冷静下来,“怀义,那些山匪,是不是只求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