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村长走后,许茂元又忧心忡忡的来找他说话,“怀义,你早上催着大家伙儿早早离开,是不是就为了躲开这些人?”
许怀义摇头,“不是他们,我是防着那些衙役,还有县令使坏儿。”
许茂元怔愣的问,“他们咋使坏儿?”
许怀义心里暗叹,古代的百姓,有时候是真的老实,被朝廷和各级衙门管的服服帖帖,啥心思都不敢有,连揣摩恶意都像是犯戒似的,他撕开那层假象,露出丑陋的现实,“大伯,那县令不是个好东西,眼下旱灾当头,百姓日子艰难,他不说想办法救助,却趁火打劫,还想从百姓身上再扒下一层皮来,不然,也不会收取一两银子的进城费,这跟那些拦路抢劫的土匪有啥区别?”
“咱们没如他的愿,他心里能舒坦?指不定在琢磨啥对付咱们的手段呢,不赶紧跑路,留在那儿等着他宰?”
“当然,也可能是我想多了,但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,不然,真落他手里,咱们不脱层皮怕是走不了。”
这跟碰上土匪强盗还不一样,碰上那些个东西,可以毫无负担的跟他们厮打拼命,但县令这种台面上的人,只要不是想造反,谁敢跟他硬刚?
所以,只能避开。
许茂元听完,脸色不由泛白,甚至浑身后知后觉的有些发冷,嘴唇嗫喏着,“你做的对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跑的好,跑的好……”
说道这里顿了下,又焦灼的问,“那这些追上来的人,应该跟县令没啥关系吧?也不是冲着咱们吧?”
许怀义安抚道,“放心吧,大伯,不是奔着咱们来的,他们是另有旁的急事儿,跟咱们没关系。”
这话才落下,许茂元都来不及高兴,就见有人朝着他们的队伍走了过来,为首的男人,穿着青色长衫,四十来岁,看模样气质,不像是主家,应该是个管事的,他后面还跟着俩一身煞气的镖师。
“这,这是要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