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却没有,还拖着媳妇儿一起,继续给老许家当牛做马,人家倒是领情啊?非但不领,还越发轻贱这两口子,简直愚孝软弱的没救了!
现在他穿过来了,决计不能拖着媳妇儿过这种窝囊日子。
心里有了思量,他转身去了斜对面,离着顾家宅子五十来米,也有一处小院子,带三间砖瓦房,是焦大夫的家。
许怀义推门进去,就看到院子里摆满了圆簸箕,里头摊晒着一些中药,他叫不出名字,光闻着药味上头。
焦大夫正翻捡药材,听到动静,抬头见是他,不由愣了下,“怀义?你怎么来了?是你媳妇儿……”
“焦大夫,打扰了……”许怀义客气的打过招呼,才说了来的目的,“劳烦您给我媳妇儿抓几副药吧。”
焦大夫下意识的道,“可得二两银子一副的才管用,你,你娘愿意给你拿银子了?”
许怀义顿时做出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,摇摇头,从怀里掏出那只银手镯来,又摆出一副不舍愧疚的表情,再三摩挲了片刻后,犹如破釜沉舟一般的递给他。
焦大夫迟疑着接过来,仔细看了看,讶异的问道,“这是你媳妇儿的嫁妆?”
许怀义沉痛的点点头,“是最后一件了,本来想留着当个念想,可如今……命都要没了,还留着有啥用呢?”
焦大夫在村里住了好几年了,对许家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,赵婆子偏心眼儿,生了五儿俩女,对许怀义这个三儿子最是不喜,想想也能理解,许家老大在镇上一家酒楼当账房,每月能往家里拿银子,老二性子活泛,会哄人,老四有打猎的手艺,时不时的给家里添口肉吃,老五会读书更是个宝贝疙瘩,只有这个老三,没点像样的本事,嘴巴还不利索,在许家,没啥存在感,这样的孩子,当父母的是最容易忽略的。
不过,忽略到不顾性命的地步,还是太过了。
焦大夫在心里叹了声,嘴上宽慰道,“你也不用太担心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