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一声,灶上温些清淡的粥食备着。”
“是。”惊蛰行礼之后也匆匆离开。
“心还挺细,”孟怀安挑了挑眉,“那你怎么不想着叫林娘子给我备一顿宵夜啊?”
“吃什么宵夜,”江扶月看都不看他,“大晚上的,少吃两口吧。”
孟怀安翻了个白眼,却是敢怒不敢言。
谁让他还得拿人家当借口呢。
不敢惹。
根本不敢惹。
夜色愈发深沉,明月也开始收敛光辉,隐入云层。
江扶月坐了一夜,早就已经腰酸背痛,正准备把沈传的手放下,起来活动活动的时候,目光一转,正撞入一双漆黑不见底的凤眸里。
哪怕刚醒,那双凤眸也没有丝毫迷惘,依旧是无比清亮锋利。
“抱歉,”沈传反握住江扶月的手,声音有些嘶哑,“叫你担心了。”
江扶月还没说话,一旁的孟怀安听见动静,已经快步走了过来。
孟怀安抬手切脉,不由得有些意外:“真是看不出来,身体不错啊,这么快就醒了。”
“这就没事了吧?”江扶月道。
孟怀安点了点头:“没事了,我去开个方子,叫他一天三顿地喝吧,过个两天我再过来看看情况。”
说完,孟怀安这才打了个哈欠,捶着腰走了。
在一旁打瞌睡的惊蛰和寒露也跟在孟怀安身后离开,把卧房的空间留给他们二人。
沈传刚想要起来,就被江扶月一记眼刀钉在了原地:“你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,是不是?”
沈传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江扶月依然直直地看着他。
怪不得!
怪不得说什么,过了今晚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。
合着是这么休息的!
过了良久,沈传才叹了口气: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江扶月的目光落到他胸口上。
那里刚刚包扎过,又隐隐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