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老夫人难得这么机灵,内侍却是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把银子重新推了回去:“不必了,老夫人,我们这都是粗人,喝茶也没什么讲究,这银子还是您自己留着吧!”
这位老夫人可不是什么明事理的人,今日他要是收了这银子,说不得这老夫人还觉得二人之间有交情了,那可就麻烦了。
虽然可能性很小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
更重要的是,他谨慎多年,要是最后在安远侯府这条阴沟里翻了船,非得被人笑话死。
说完,内侍冲着沈传做了个请的手势,一行人便径直离开了。
后头,老夫人拿帕子擦着眼泪,叫来两个小厮抬来担架,小心翼翼地抬着安远侯回去了。
一想想这六十杖还有一大半没打完,那些人往后还得来,老夫人的眼泪就流的愈发汹涌了。
往后一连好几天,内侍们天天都来,安远侯日日都挨打,老夫人却是再也没来过。
既然不忍心看,那干脆就不看,这也是老夫人惯用的法子。
以前对待顾辽和顾枫是这样,如今对待自己的亲儿子,还是这样。
——
前院的风波,丝毫没有波及到韶光院。
江扶月好好喝药,仔细养了几天,气色已然是大好。
算算时间,也快到了江家要给江扶摇说亲事的时候了,但是江家迟迟没有人来叫,这倒是有些叫她意外。
江扶月也不管那么多,叫时二在江家外头守着,江家一有动作,她便马上主动过去了。
自打重生回来,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去江家。
马车在江家门前停下,惊蛰和谷雨先行下了车,转身去接江扶月。
江扶月从车里出来。
她今穿着一袭昌荣色立领长袄配紫薄汗织金马面,外披一件罗兰紫绣团花纹的滚毛披风,手里还拿着个样式精致的手炉,一身打扮端庄贵气,叫人几乎移不开眼。
江家的门房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