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岁了,应该会含含糊糊地喊‘妈妈’了吧?”
“住口!”我厉喝了一声,五指的力道不断收紧。
袁雅馨连讲话都变得困难,她紧紧扯着我的手腕,强吊着气说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。那你就不妨杀了我、或者报警抓了我。只要我进去了,没有人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儿。”
她的表情和言语都充斥着阴损。
“到时候,你的孩子会永远泡在药水中,永远都得不到安息,永远投不了胎!”
这一刻,我真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。
但没有哪一个母亲,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死去后,还在苦受折磨。
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我的手都在颤抖着。
片刻之后,我终究还是卸下了手上的力道,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。
我冷声质问她:“你回京城,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?”
她从靳舒手上逃脱,本可以去各处逍遥,却偏偏回到京城,必然是有所图谋。
袁雅馨却摆出一副不愿反抗的妥协模样,苦涩一笑,“别把人想得都那么不知悔改,在欧洲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,我早就已经清醒过来了,也想明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