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下来,微笑着说道:“荆州之内,已经有我三条商队,时常来往,行商一年有余未曾出乱。”
“南阳有我绣儿在驻守,已有割据之势,七万兵马越发精壮,都可听我和丞相调动,足下是天下名流,门生故吏通达各处,需要为我军先行打探好前路,理清荆州各族风闻,查明情报,最好是可以再建立功业。”
“陈元龙当初在彭城时,曾经建陂开流,兴修水利,已做了很多惠民之政,兄长若是去,三年之内定然全都是清静之名。”
所谓清静之名,就是不扰民、安民政。
这对于一个官吏来说已经是极高的政绩了,一地百姓毫无怨言,在当下,就是名吏,华歆有大名,但却还没有这种大绩。
而且,华歆心里明白,张韩这段话可能还是说谦虚了,他想要给,甚至能给更多。
几条商道通达各州,工造营的奇珍异宝又可以随意取用来贩卖,人人都知道张伯常实际上已经有自己的私坊了,但是没有人会去说他什么。
他连盐都能自己弄出高精纯上品送到宫中去,何况是自己挣点钱呢。
“好,多谢伯常……”
听完这话,华歆知道已经不会有性命之忧了,就这一条路过去,张韩保证说不会有山贼,那就一定不会有,同样,他若是说有性命之忧,那就肯定会死。
这就是他现在说出来的话,所蕴含的份量,没有人敢忽视。
“除却这些,还有什么要求?”
“荆州之中,有世族众多,甚至还有这些年逃难到南方的那些隐士,如果可以结交的话,还请兄长一一帮我交好,挑选一些人,日后可以举荐任职,又或者可以拉拢为友。”
“好,”华歆依旧没有觉得棘手。
同样,他依然觉得还没完。
如果只是这点事的话,张韩根本没必要亲自到来和自己在马车之内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