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的侧影,他只觉得,疑惑。
整个人,都充满了疑惑。
“我记得,丞相的兵马,全部都是仁义之师来着,为何君侯你,劫掠山民与村落,居然如此熟稔?不光您熟稔,您手底下这些人,也是……也是快。”
“总之,在下觉得比一般的山匪快很多。”
“无他,唯手熟尔。”张韩瞥了他一眼,甚至懒得去过多回答。
在许攸的眼中,张韩好似搬空一个村落、山庄,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。
要知道,搬空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这并不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杀进去抢几家就走。
“啧……”
许攸整个人都不好了,这些话,真亏你能说得出口。
这些兵也不简单呐……
这是来我冀州进货来了吧,两千余骑来的,走的时候已经五六千人了,身后还跟了几万流民无家可归,只能跟随迁徙,一路去许都安置。
可是,这些人根本安置不了,许都地贵、纸贵、什么都贵,那可是天子脚下,还能安置到什么地方去呢?
“君侯,按照在下的了解,张郃的兵马始终在附近驻守巡视,即便是被严令调走了许多,估计也会追上来,如今我们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,若是还带着那些流民的话,可能会被追上。”
张韩稍稍勒住了赤兔,停下脚步,他瞩目远望,神情悲痛,双目略微悠远,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可是,人心相随,他们愿意跟着我,我又如何能背弃百姓之心呢?”
“民心可依,乃是天意福泽,不可辜负也,我宁可被天下人辜负,也绝对不会辜负,天下人……”
张韩语重心长,许攸目光震颤。
这一刻,他简直是肃然起敬,不由得打心底里说出一句,“啊?!”
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,当真世上再无第二人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