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韩意外的挑了挑眉头,“他怎么知道在这里等候?”
“不知道,”高顺摇了摇头,“他说料定君侯一定会走此路,于是在此等候,君侯定然不会拒绝他,所以才让末将来禀报。”
张韩低头思索起来,这位汝南大才,不说有经天纬地之才,但是也对行军布阵、方略奇谋颇有建树,现在被袁绍杀了全家,还顺带剪除他所有亲朋好友,大有一种与之相关的人全都不会放过的感觉。
恐怕,此刻的许攸对袁绍应当也是心灰意冷,想要奔投许都,谋求生路,又或者是打算对付袁绍来报仇。
他这样的人,需要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,许攸乃是仇怨小人,当初对袁绍有多忠心追随,被可笑的放弃之后,就会有多么痛恨,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助力。
这么说来,我这运气还真是不错。
想到这,张韩点了点头,对高顺道:“他料到了我的必经之处,所以你带人先把他打一顿,打个半死,再带到我面前来。”
“唯。”
高顺抱拳而去,不多时林子里就传来了惨叫声,而很快,这惨叫声从凄厉又慢慢变得微弱,直至无声。
约莫又一炷香时间,许攸被丢在了张韩面前,在拳打脚踢之下悠然醒来,然后浑身剧痛让他马上清醒,恐惧的朝四周看去,见到个眉清目秀,下巴胡须浓密而整洁的壮年人。
只是一瞥其身姿英气,许攸就知晓这人应当便是张韩,又依稀记得见过他的画像,才唯唯诺诺的缩了缩身子,寒声道:“你,你可是张伯常?”
“你还在这料定我必经此地是吧?打你一顿舒服了,还装不装了?”
“不了……”许攸忙摆手,心里暗暗深思,这人和别的将军、谋臣都不太一样。
他是真下手,而且没有那么多浪漫主义,提前料定必经之地这种事,还不如直接冲出来去求饶抱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