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马来了兴致,对于儿子的见地,他随时随地都愿意倾听,并且为他提出自己的分析所见。
曹昂思索许久,措辞之后,拱手道:“父亲,司马氏于我曹氏有恩,特别是于父亲,有举荐之恩,依照天下人的礼法,此恩堪比再造,乃是师门、仕途之引,以一生偿还也,此是数百年传承下来的礼数,不可废弃。”
“而伯常兄长是我曹氏外戚,为司马氏所害,已在殿上认罪,乃为妒忌也,陛下欲惩处,那父亲就应当劝说,以保全其家。”
“如今陛下并没有立刻惩处,正是在等待父亲进宫面圣,为司马公求情,然求情之事,应当广为传播,让大江南北之人,无论士人还是寒门学子,都该知晓,且夸赞父亲有恩必报之品性。”
“善。”
曹操心满意足。
如此见地,他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,这一手,自己以往从来没有教过儿子,而这种事,大多数时候都是伯常去干。
他的手底下,养了不知多少这样的识字学子,就是为了引导传言,无论美谈还是流言,都可致力传播。
这定是和张韩学的。
不错,造势之名望,对于普通百姓来说,作用不大,但对于他们这些主君名臣,那可就太大了,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名声,也绝对不能放过。
“昂儿,你想得不错,我们应当救司马氏,但不是为了名声。”
“你记住,名望只是其一,这一次伯常在永乐殿一闹,真正的用处便是,下次司马氏若再有异动,暗中谋策,我可毫不犹豫立刻斩其全家,而天下人绝不会怪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曹昂大为恍然,一时明白了此话用意,“儿明白了。”
“还有,你今日在殿上劝说时,引负荆请罪之事……呵呵呵,亦是将此事当做了影响我朝堂和谐之乱也,罪过实在不小,他们定然也会重视。”
“说得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