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能做他的靠山,那自然是最大的恩宠。”
“嗯,出去看看。”
刘协直接走出去,而非是宣张韩进屋中来,他走得十数步,便远远看见张韩正佝偻着单膝跪地的身影,一时心中情绪颇为复杂起来。
上一次来见朕,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,为何此次就这般颓败无力,颇为令人欷歔。
“伯常爱卿这是怎么了?为何一来就说请罪之事?”
“陛下,臣有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啊?”
张韩头也不抬,双手抱拳高过头顶,道:“臣这些年,功绩无数,策治四方、战功显赫,救下过数百万良民之性命,想斗胆以此换取一条贱命,陛下就恩准臣还乡,只当臣从未出现过,还请陛下垂怜允准!!!”
“等等……”这事情似乎很严重,刘协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个瞬间居然有一种“你走了我可怎么办”的感觉,心里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的。
“伯常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,要与朕说才是,”刘协连忙小跑过去把他扶起,皱眉关切的问着,“是丞相待你不好?”
“不是。”
张韩果断的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,军中将士对你颇有不服?”
“也不是,臣在军中还是有威望的。”
“那就是,南方刘景升,以州牧之身份,强压于你?”
“不,臣在许都太久,南阳一切安好,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朝中又已经没了针对你的伏、董二党,一派祥和啊,哪里来的罪呢?
他又试探性的问道:“那难道,是朝中又有党人结为一派,转欲对你斥言不成?”
张韩不说话了。
刘协心里在此咣当一下,还真是这个。
“陛下,微臣现在处境之危,本还毫无察觉,直到荀令君提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