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臣田丰,以刚烈著称,坚持己见,虽一心为公,但难免会冲撞其主,久而久之就会遭到嫌弃,待到其主已经厌烦时,无论他说什么,都听不进去。”
“又譬如,许都之伯常君侯,进言用计时,都毫无声息,恰到好处,丞相就总能用其计略,而且他会给自己留一条自污的后路,将名声、荣誉乃至是心中自得之想,都让与他人,往往丞相在略微惩罚之后,心中有拿捏之感,便会越发的轻松喜爱。”
“甚至根本不需要担心张韩自满而骄,毕竟每一次他立功之后,都是以挨骂收场,你切想想,自古以来可有如此臣子?”
杨修拱手而下,爷俩在家中也颇有礼仪风度,说话时的神情也都十分儒雅,不疾不徐。
“儿受教了。”
“但,这位君侯有一点还是不好,”杨彪忽然话锋一转,考校了起来,微笑沉静的看向杨修,“德祖可知,是哪一点不好?”
“太过招摇?”杨修不太确定,但若是说对张韩的印象,便是觉得可怕,麾下能人异士太多,哪怕是以政令通传他办事,都会心惊胆战。
他相信别人或许也有这种感觉,并不是说张韩气势太盛,相反,他跳脱不羁的浪子性格,以及随时玩笑的洒脱,都应该令人喜爱亲和才是。
但偏偏,杨修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若说人有气场,张韩的气场便是随时想令人心悦臣服。
稍有不服拒绝之感时,就会觉得无比不自在。
这种气场,可不是人臣该有的,当然,杨修也不会望气之术,只是形容这种感觉而已。
况且他看相熟之人又没有这种顾虑,可能是自己还没有真正融入他们吧。
“不错,”杨彪却点了点头,“自古功高震主者,麾下能人异士太多,为主君所忌,如有一日,丞相让他交出一切权力所得,他该当如何?”
他可能无所谓。
杨修心里马上就回答了,他有一种直觉,他感觉张韩对这些真的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