矢堆放在空地上,密密麻麻如同小山一样。
在一角,有八名赤膊的伍长正在亲自查看得来的箭矢,检查其完好,若是松软、断裂,则不可用,唯有废弃,或者待冬日后来焚烧取暖。
院落中,一名文士快速走向另一名负手行走的儒生,拱手道:“先生,目前可用箭矢已达六万支。”
“嗯,”那儒生轻轻地点了点头,平淡的道:“务必分堆存放,若是数目不够,则用废弃的箭矢充数,但后续需要告知丞相。”
“离十日还有三日,若是接下来没有大雾天,诸位需派遣一支军士,稍加赶工制取些许。”
“好,依先生之言。”
那文士走后,又有两名披坚执锐的精良卫士走来,道:“子扬先生,若是充数被主公知晓,我们会不会担责罚?”
“我会去承担,二位请放心,”这中年儒生和张韩差不多年岁,胡须只在下巴附近,还未成浓密之态,自显得有些意气。
明眸之中还散发光华,俊朗的面庞上,有一丝谦和的柔软,许是眼角不上扬,让他的眼神能自然透着亲和。
这一笑,便有了感染力,让两位曹氏宗亲出来的统领都放下了心。
他们也都担心军中严令,丞相对外姓尚可宽容,但对曹氏族中之人尤其严格,若是被发现作假犯错,绝不会轻饶。
张韩除外。
“那就,全听先生的了。”
这儒生,名叫刘晔,据说乃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,这是真正在宗谱上找到脉络的,是自刘勋处推举而来的名士人才。
和那位华中丞是一同到达许都,刘晔的性子沉稳儒雅,淡泊名利,这两三年内不曾不满于现状,而是安心为丞相府功曹、掾吏,分别在杨修、司马朗、郭奉孝的手下任职。
现在,则是随军而来,以图立功,但是他这类人,根本不怕没有机会,因为刘晔哪怕是做个弼马温,也是有很多人结识知晓,其名声是可在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