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听得一喜,点头道:“接着说下去,这些人丁转走、驱离,是为了什么?”
“烧城……”张韩脸色一沉,但板着的脸很快动容的扯了一下,笑道:“留一座空城给他们,在城中放下干柴、火油,只需留数名死士,以火矢点燃即可。”
“如此,可以让袁绍大军自乱阵脚,再埋伏以兵马在外,则可再胜。”
“袁军追至河岸,则桥断;至城外则城毁;即便重新稳固于黎阳,方圆已无人家,遍地荒土,只能大肆运粮来囤,方才能资大军远征。”
“这时候,一切战术不就只剩一计了吗?”
曹操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,自然而然的道:“烧粮。”
“妙哉。”
“你想出的计略?”
“不是我,”张韩摇了摇头,“我麾下门客,贾诩。”
“这一路,都是他亲自看过来,胸中已有河北南境的所有山水道途,其心坚定,才能出如此妙策。”
张韩说到这感慨道:“以前,我心中仁慈,不愿行此计略,但若不依靠地利,则毁人力,麾下兵马兄弟不知多死几何,若可倚靠地利、天时,减少损耗,令战事的损失降低,期求大胜,这些毁去的田土、城池,可以再建。”
“总好过,始终身处乱世,交战不休,天下人人欲割裂王土,令天下分崩离析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
曹操轻描淡写的夸赞了一句,但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激动赞赏的神情,可实际呢,张韩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。
虽然在天子身旁始终保持尊敬,但曹操这些年在朝堂上亲眼见证了太多,又想起了最动乱的那几年,记得是光和六年时,先帝欲下令让州郡检举不直之官吏,却被当时太尉许彧用于结党营私,排除异己。
那时,就已注定了今日的分裂,而现在,当初的把控朝堂的士族在河对岸,新得唯才是举起来的文武,在河这岸。
应该是放手一搏,不留余地的时候了,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