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在看案牍上的其他书简,说到这不经意的冷静瞥了他一眼。
许攸颇为惊讶,眉头一皱,拱手道:“还请主公教我,为何不智?”
郭图在旁深思片刻,忽有所得,眼睛一亮,仿佛独自品味一样,啧啧轻声感慨,而后一言不发的笑了起来。
袁绍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郑重的说起了别的话,“子远力主开战,乃是因为争功论绩,欲让我采纳你之计略,因而可得地位尊崇,功绩在身,是否?”
“这……”许攸微微摇头,道:“其实是为了主公大业着想,因为再拖延下去,曹操内稳外固,兵强马壮,则胜势反而不如当下。”
“他巴不得与主公一直割据,彼此发展扩军,日后再来决战,而今交战,他之背后还有一个荆州,可若是再等几年,荆州被江东袭扰得危如累卵,曹军趁虚而入,就有了后退之地。”
“这就好比是救火一般,若是不可一举扑灭,势必乘风卷土重来。”
“哈哈,”袁绍颇为豪迈的轻笑了两声,声音洪亮悠扬,“子远此言也有理,不过在我看来,你们相争之下,策略频出,并非是坏事。”
“只是有时需保持冷静,不可因为争功抢绩,为一时之气,而不明局势。”
“唉,”袁绍感慨一声之后,抬眼看向远处,“陈登身为河内郡之郡丞,能几乎是以下犯上的顶撞张韩,乃至军棍处罚张韩,对于河内军中将士,将会是何等震撼。”
“我敢料定,现在河内郡内外将士,都是万众一心,士气高昂,而且绝不会违背陈登的命令,若守,定然可用命做盾,将城池守得固若金汤。”
“我们如何去攻?!难道要用我冀州大好男儿的性命,去冲此时刚刚搭建起来的坚固堡垒吗?”
许攸一愣,连忙躬身而下,他之前的确没想到此节,现在想起袁绍方才的各种话后,整张脸已羞得通红。
他的确是因为田丰等一派的保守内治之略而气愤不已,近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