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起来。
众人看去,乃是荆州治中从事邓义,字子孝。
他本就已不喜刘表许久,早在刘表朝贡天子,又送信去和袁绍联盟时,就心生不满。
当时被刘表以“这样做内不失贡职,外不背负盟主,这是天下公认的道理,治中何必责怪”的话,否定了其想法。
于是邓义这段时日一直郁郁寡欢,直到后来刘表决定食言而肥,吞下张韩用于生意往来的五百匹战马,更是让邓义大为反对。
张韩虽不义,在半途之中设下了伏兵打劫了己方商马,但张韩未必是自发而行,或许只是得了命令,而他后面依旧愿意用自己的产业来和荆州通商,价格也是让步许多,有意交好。
这说明,张韩在表面上至少是一位愿行仁善之人,这样的人身负盛名,他人也会知晓其事迹,对其产生好感。
而若是背弃信用于君子,则会被人厌恶,邓义以为刘表此举乃是得罪君子,且心胸略狭,为声名不好。
被刘表呵斥责罚,并且再次驳回其言,向张韩的五百匹战马与商货动手,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回击当初许都的劫掠行径。
刘表不是没有想到后果,只是这种事如果他忍下来,一则威信扫地,为人耻笑;二则损失重大,难以平复。
故而听闻张韩式微遭贬的情报,当机立断打算动手找回颜面。
谁知惹来了更多的麻烦。
“邓子孝,你又有何见解,大可直言快语,不必在堂上冷笑嘲弄!”
“哼哼,邓子孝,此时倒是你显能的时候了,当时你不曾力谏,又并未陈明其理,均只是推测而已,即便伱主亲曹,也不至于在此刻出来狂吠!”
“呵,一时碰巧得志,竟在此得意洋洋,”一时间,不少人都露出了哂笑之色,言辞逐渐变得激烈起来。
邓义鬓角生发,双眸沉稳,听完后只是冷笑了几声,不曾和任何人冲突对骂,但实际上内心却是烦躁之意更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