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州,郯城。
一封军报送达了陶谦面前,去年冬日陶谦偶感风寒,时常体虚、酸痛,好了之后又咳嗽不停,到开春融雪时更冷,他就病倒了。
这才刚好了一些,前几日就听闻了曹操的父亲举家资自徐州境内而过,于是前去请来招待了一番,而且是大张旗鼓的招待,恨不得令全境文武都知晓。
这样一来,也好让世人知晓他无任何怠慢之意,此后还派遣将军护送了一段路。
又才过了一日,驻扎边防的营里就送来了曹军在小沛西扎营的消息,于是他立即叫来了彭城守将、典农校尉陈登。
“元龙,你可知曹孟德这是何意啊?”
陶谦瘦削了许多,头发花白,有“枯槁”之感,仿佛已经命不久矣。
“主公,在下想知道,此前为何会忽然宴请曹操之父?以往他在徐州避难许久,你也不曾去结交,并无交情。”
陈登在陶谦的床榻前平静的问道。
“那是,去年与曹孟德多有误会,我有心结交其父,便是为了两家交好,不再交兵……为了我徐州子民免除兵乱,可得安宁。”
“可他却将兵马立即陈于我境之外,唉,不知是何意……”
看到陶谦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陈登暗暗叹了口气,若是没记错的话陶公的病不至于这么严重。
而且陈登派出去探哨回来禀报,曹老太爷起行的车马,至少有六十车之多,全为金银细软、粮食辎重,还有数百奴籍家丁。
如此浩大,说不定是将曹氏几代人积赞的所有家产都带上了。
最重要的是,曹操麾下祭酒戏志才,给他送来了一封密信,心中明确所言陶谦要害曹父,望陈登斡旋相救。
这一条暗中递信的路子,就是在去年,曹操卖他人情时候结下的。
“既如此,我且去小沛问问,”陈登执礼而下,转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