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金元休,你是名士大儒,怎生如此拮据不安,既已经到了寿春,安心在此即可,曹孟德在封丘能让你逃,那就是故意不杀你。”
袁术看他战战兢兢,喝酒都不痛快,是以大声嘲讽,再以响亮的话驱散他心里的惧意。
如此,就着酒宴上舞姬长袖飞舞,金尚的心绪慢慢缓解了下来,对袁术微微躬身:“左将军怎么知晓是故意不杀?当时尚可是飞骑奔逃,他真有这么大本事?”
“嘿,你还不服气,”袁术原本懒散的眼角忽而锐利,“当时我在匡亭大败,又被追至封丘再败,袁绍撤军回北方,但曹阿瞒并不打算放过我,他足足追了我六百多里!期间部众万人尽皆散去,遭曹操掘渠水攻、绕山伏击,侥幸方才逃脱。”
金尚:“……”
六百多里!!
从封丘到淮南?!
这么看来,不是我跑得快,是曹操根本不想杀我,难道我手中诏书他并不在意?不欲灭口而毁?
“唉,元休兄,你的诏书全无用处,若是你得胜它就是天子诏,但你输了,这就是矫诏,这道理能否明白?”
“成王败寇。”
金尚叹了口气,失望了许多,到了关东已经不是他家族的主场了,金氏在长安发迹,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和天子西迁有一定关系。
家里不光向汉表功,也向李傕那里打点了很多,而他本身也有本事,出道时就是与韦端韦休甫、第五巡第五文休组成的三人天团而出道,称为“京兆三休”。
回去也是丢脸受嘲,且事情还未结束,他或许还有机会上任兖州,关键就在袁术这里。
到淮南一观,占据寿春的袁术还是春风得意,麾下聚众极多,贼寇、乡勇数万,且依旧四方来投,扬州属水乡,粮草若是不够可以在发展渔业,捕鱼为食,水产较为丰富,足够饱腹。
他定然还会敛钱粮、聚兵马、征贤才而再入兖州!
“左将军与汉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