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无今学、古学各派的教导,士子游方所学都是儒道,儒学还有庙堂学和山野学之分吗?山野学的一定不懂礼度,没有德行;庙堂学的就知书达理、忠君体国?若真是这样,学生何苦浴血厮杀来换二三军功呢?现在应该是忠孝仁义的治世啊。”
“应当是,先唯才是举,辅以德行为监察,用重典相约束,让心有妄念者囿于刑罚、监察而不敢为,直至不愿为才对。”
“啧,”荀彧听完心里咯噔一下,一股不适的感觉油然而生,但强行平复了下去,稳住了脸上的微笑。
“伯常,可若是有心者,迟早因权势之诱为祸,如何能重用?”荀彧还是抛出了一个问题,心不正者自为隐患,如此重罚也只是压而非是罚。
张韩眨了眨眼,道:“君子论迹不论心,在心无君子。若是在职位期间以官员行迹为准,公正廉明便好,难道还要管他心里如何想吗?”
“先生,您面对美人时,有没有过心猿意马的时候……那学生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好色?”
荀彧:“……”
“闭嘴!不,不是……那个,伯常,你先回去吧,军情我已知道了。”荀彧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,变得和往常一样严肃板正。
“啊?”张韩当即愣住,委屈道:“不是您让我畅所欲言的吗?先生怎么动怒了……”
“我没有啊,”荀彧的脸上又露出微笑,“怎么可能动怒呢?我没有。”
……
“你回来了。”
祭酒府邸。
戏志才已经睡了一觉醒来,靠在榻上和张韩打了个招呼。
稍稍清醒的他问起了这一趟去见荀彧的过程。
听完后开始疯狂憋笑。
然后翻了个身背对张韩,笑得抽搐起来。
过了许久才坐起身来,回到案牍前十分认真的看向张韩,平静的道:“不必在意,文若虚怀若谷,不会记恨在心,他甚至还会立刻去见主公,将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