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阳荣的书房中。
秦峰奋笔疾书,写着家书。
时隔近两个月,再写第二封家书,他明显轻快了许多。
上一次,他还只是镇北军中的一个小卒,战力三十多点,和锻骨境二重相当。
虽然有系统在手,潜力无穷,总归没有兑现出来。
那封家书,他写得极为辛苦。
斟字酌句,唯恐字里行间中被父母看出边军的凶险,徒增挂念。
眼下则完全不同。
他有一大堆实打实的证据,能够证明自己在北疆活得多么潇洒惬意。
唯一的麻烦,只是随着他在北疆凶名远播,多多少少也会传一些回皇城。
不过这只是小问题。
一切推到镇北王这个老丈人的身上就行。
他还是那个整天想着踏入武道,但连只鸡都没杀过的好孩子。
只是生活所迫,不得不做了个软饭王,每天需要陪郡主吃吃饭、逛逛街。
美中不足的,是老丈人注重脸面,怕被人笑话有个流放犯女婿。请了一大堆强者,用他的名义堆砌军功。
为免露馅,还逼着他锻炼身体,把脸也给晒黑了不少。
一气呵成。
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,就写出了一封有潇洒惬意,也有不少无奈不满的家书。
内容,和第一封家书前后不搭。
但他相信,以母亲的才智,必定会觉得第二封的可信度更高。
吐了口气。
秦峰微微一叹。
想要彻底消除父母心中的挂念,再多实打实的证据,也不如自己亲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。
奈何有罪名在身,实力也不允许。
按他的计划,等到大婚之时,差不多才是无论梁康帝态度如何,他也能跟着迎亲队伍,正大光明返回皇城之时。
将家书封好,他起身来到书桌旁。
那里放着三口大木箱。
打开其中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