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队。
一万多士卒和苦力,仍旧在挖掘壕沟,修筑防御工事。
中央,帅帐内。
梁阳荣和两位参将,一众年轻才俊们,都是头疼无比。
士卒或各大商号的苦力、车夫、商人们,突发疯症的消息,时不时传来。
尽管第一时间就有王府护卫赶到将周边的人控制,并封锁消息,仍旧隔个十几分钟便会爆发一次。
最恶劣的,是再这么持续不断的爆发下去,控制的人越来越多,消息将很难再封锁下去。
一旦在整个商队传开,必然人心惶惶,混乱不堪,甚至出现大量逃兵和逃跑的车夫、苦力。
唯有梁云兮,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的目光,时不时朝着帐门瞧去。
尽管知道秦峰有着越杀越强的诡异能力,但毕竟是正面冲击一支大军。
敌军当中,还有着不少实力比秦峰更强的万夫长。
“世子、郡主,翼狼那边来信。”
一位护卫掀开帐门,走了进来。
“我看看!”
梁云兮身形一闪,出现在了护卫面前。
接过他递来的纸条,展开一看。
一颗悬着的心,霎时放了下来。
“云兮,他没事吧?”
因为是背对着的关系,梁阳荣看不清梁云兮的表情,忍不住紧张起来。
尽管觉得这位小侯爷配不上自己妹妹,且身背袭劫皇贡案,真要成为镇北王府的仪宾、郡马,在这多事之秋容易给镇北王府带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。
但反过来,他也不想看到梁云兮伤心难过。
勋贵豪门,父系同脉,大多把利益放在首位。兄弟姐妹之间亲情极其淡薄,甚至背后打生打死。
可若是母系同脉,纵使有爵位之争,大多也会顾念一些亲情。
梁阳荣也不例外,梁云兮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,他会考虑利益得失,但绝大部分的利益抉择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