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,顾南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他是林钦的哥哥。
顾南下午三点才到家,一打开门,冲出来的热气瞬间把衣服上的雪花融成了水。
顾南在玄关换了衣服鞋子,把保温桶放到餐桌上,去厨房淘米煮饭,饭熟了才发现菜早就冷了。
顾南实在饿了,懒得再找盘子分装加热,就这么凑活吃。
林钦的厨艺不错,但没有记忆中的味道。
顾南把菜和甜汤吃的干干净净,刷了保温桶收起来,等下次有空再还。
林钦还是会偶尔发消息给顾南,也问过顾南吃不吃得惯他的手艺,还说他的红烧肉出师了,看顾南什么时候有空,他再给顾南做。
顾南没应,也没再去研究中心,保温桶是顾南回青城之前用同城快递还的。
大年三十当天,顾南回到青城陪顾望南过年。
晚上吃完年夜饭,一群大孩子围坐在桌边烤火嗑瓜子,与亲近的伙伴聊着这一年来的工作与生活。
小孩子则排排坐在多媒体教室里看电影,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摆着喜欢的干果零食。
顾南奔波了一天,早就困了,电火桌又开得大,烤得身体暖烘烘的,支着下巴直打瞌睡。
“困了就去睡,小心磕桌子上。”顾捷说。
顾南顺势趴下,懒洋洋道:“还没吃贡果呢。”
顾望南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,也是个选择性信神的普通妈妈,每年大年夜她都会还保烛请菩萨保佑孤儿院里的孩子健康平安。
从小到大,顾南对大年夜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香炉里那一捧火红的香烛,与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的妈妈。
每一次回想,顾南都仿佛能闻到那难以言喻的蜡油味与黄草纸的烧焦味。
顾南吸了吸鼻子,然后睁开眼坐直了身体,“妈妈在还保烛了。”
话音一出,房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