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太小,顾南把它放走了。
她看中了几棵野板栗树和野柿子树,都快到成熟期了,下个月可以打一些做炖菜和果盘。
山里野果很多,顾南天天上山都摘不完,屋前屋后放满了晒野果的盘箕,到时候和喜糖一起摆上桌,肯定很讨人喜欢。
忙活到傍晚,她飘回家吃晚饭。
吃完,天色彻底暗了,村民们不是忙着洗漱睡觉就是在教育孩子,热闹的紧。
顾南趴在窗边听着隔壁爆发的尖锐哭嚎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上课走神在书本上画王八什么的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,谁小时候没做过,但被打得这么惨的还是头一次听。
纯一在伏案抄写佛经,这些日子太忙,他只能腾出睡前的一点时间来完成每日的功课。
听到顾南的笑声,抬眸瞥了她一眼。
顾南没注意到,她正听得入神,扑哧扑哧笑个不停。
半个身子歪在窗外,脸上映满清晖,笑起来髻边的辫子一晃一晃的,谁见了不说这是个快活无忧的女郎。
纯一看着,有些恍然,笔尖的墨晕出了一个墨团。
听完隔壁的睡前小品,顾南意犹未尽,靠着窗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很想要一个孩子?”
顾南回头,“什么?”
她刚刚听到了什么?
没听错吧,纯一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孩子?
顾南收回搭在窗外的手,正身要细问,又听纯一说:“我们是修士,按理说应该能孕育孩子,但是……”
他看着顾南,欲言又止,摇曳的灯火为漆黑深邃的凤眸蒙上一层忧伤的薄纱,若隐若现,隐忍克制。
顾南愣住,她好像,有一点,没跟上话题。
但是不得不说,她很好奇纯一的未尽之言,于是问:“但是什么?”
他似是对那个残酷的事实难以启齿,犹豫了几次才发出声音,“但此举有违天和,我们可能,很难有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