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愣愣地看着眼含热泪,痛下狠话的纯一。
悲催地意识到,真的玩脱了。
因为她的一时心软,又因为她的一时心硬,纯一心态崩了,正朝着她完全无法预估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和尚成婚,还要广而告之,上次这么做的还是那个古今闻名的得道高僧鸠xxx。
而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,那时和现在的修炼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纯一学他身如污泥,心若莲花,很有可能得不偿失,鸡飞蛋打。
顾南抹了把额,要不是鬼身,现在已经汗如雨下。.??m
好心办坏事,她作孽了。
纯一放完狠话,尤不解气,别过脸憋得原地转了几圈,才擦去眼角不争气的泪痕,抱着衣服返回山洞,从箧笥里翻出针线盒。
解开包袱,展开衣服,后心那块烧出了一个两指大小的洞,前胸也燎坏了一点,只是衣服做得厚,表面看不出来。
他没有同色的料子,纳衣补的肯定难看,只能等下了山或回了京都城再想办法补上。
可是任他补得再好,这件衣服也烧坏了,回不到原样了。
纯一抚摸着那块焦痕,气愤与心疼再次席卷,堵得胸膛里又胀又烫。
顾南在外边溜了两圈回来,见纯一还坐在箧笥旁,料想他没消气,轻手轻脚在角落坐下开始装隐形人。
她也想通了,该咋咋吧。
纯一心态会崩证明修行不到位,只要不堕魔,崩他个地动山摇七进七出又何妨?人生在世,谁没崩过几回心态?
顾南安心了,开始打坐修炼,结果半夜睁眼,看到纯一还对着那件烧烂了的衣服枯坐。
不修炼,不睡觉,连衣服也不穿,就跟尊泥塑似的那么坐着。
不等她出声询问,纯一就开口了,沙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倦意:“我一直不明白,你博爱众济,菩萨低眉,对所有人都温柔敦厚,为什么唯独对我可以说放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