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但顾南抓得太紧,他又不敢太用力,以至于五指指尖仿佛被火舌燎过,在灼人的烫意下微微抽动。
明明他们在哨塔里拥抱亲吻过好多次,熟知对方动情时的音容癖好,可此时此刻,仍然难以克制掌心阴冷的魂体带来的冲击。
抽动慢慢变成痉挛,那只手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了。
他动不了,指腹上那点每日都磨的软肉不争气,贪恋那捧更加柔软温顺的,难得的情意。
纯一垂眸看着顾南的侧脸,不知道为什么,眼眶有些发热。
好像见到一只高傲的大猫为了心爱的小鱼干,对他刻意袒露出肚皮,撒着娇打着滚告诉他,记住我现在的样子,这是报答。
“纯一。”顾南唤。
纯一张口欲言,却发现嗓子太涩,于是只轻轻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你什么都好,就是喜欢把话憋在心里不说,你这样早晚会吃大亏。”
“是吗。”
“是,你听我的,以后再做好事一定要长嘴。”顾南说着换了个姿势靠在他腿上,开合的嘴唇划过掌心,就好像落下了一个冰冷的吻,“纯一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“我们一定要成婚吗?”
纯一僵住,“什么?”
修行之人耳聪目明,她知道他听清楚了,没有重复,耐心等待他的答案。
纯一低头看着顾南,气势凌人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,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许异样的端倪。
可她没有看他,静静靠在他腿上,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掌,一只手放在他的膝上,只看着桌上那盏快灭了的豆油灯。
“你不想和我成婚?”他问。
顾南轻叹一声,早就知道的答案,但真正听到心里还是会生出些许无力。
如果是八个月之前的纯一,他肯定会疾言厉色地说:签了契书你不想也得想。因为那时他心里想的是渡劫成佛,顾南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的工具人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