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说来好听,但没有实权,要是知县没带着整个衙门逃跑,皇权和信仰双管齐下,想必能安排更多人来帮忙。
纯一闻言抬眸看向她,“你能说服城内的大家族腾出那么多人手,已是为常人所不能为。”
哨塔的守卫,巡逻的队伍,缝制帐篷口罩的人几乎都是从各大家族府里支出来的。
顾南一笑,“说服?才不是说服,我那是威胁。”
她微微踮脚坐到桌子上,轻快地晃了晃,笑着说:“我威胁他们,要是不给我人手和物资,我就烧了他们的粮仓,杀了豢养的宝马,砸了库房里的金银宝物,鼠疫传进来大家一起死。”
“他们怕死得很,我随手一个小法术,要什么给什么。”
说话间,发髻边垂着的小辫子也随着身形晃动起来,杏眼愉悦地弯起,清丽的脸庞上尽是天真的顽劣。
听起来似乎很残忍,但一点也不惹人生厌。
纯一看着她笑,眼里也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,只是那双凤眸的形状太过凌厉,瞧不出多少柔情,“医馆里的大夫呢?”
“好声好气求呗,他们可不能得罪。”顾南勾起纯一手中的红盖头一角,指尖绕啊绕,笑意浅浅,“不过他们挺好说话的,都是很好的人。”
“因为你是很好的人。”
顾南动作一顿,抬眸,有些错愕,“你夸我?”
纯一直视回望,眉梢微挑。
仿佛在说:夸你就夸你了,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吗?
怎么不值得惊讶?
就纯一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闷性子,竟然会主动夸人了诶。
顾南惊喜,有些嘚瑟,“我喜欢听,你再夸两句。”
纯一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,拉过她手中的红盖头,低下头,不理她了。
顾南却还是高兴,故意凑过去说,“纯一法师今儿是怎么了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