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连四岁小孩儿都不如。
顾南夸她,鼓着掌浮夸地夸她,“妞妞这么小就会做饭啦,好厉害,妞妞最擅长做什么菜?”
村里的女娃三四岁下地干活的比比皆是,烧火做饭更是信手拈来,只是所有人都当那是应该的,没有人夸过她,妞妞有些羞涩,“我炒的鸡蛋最好吃。”
顾南从树上滑下去,“你一说我就想吃鸡蛋了,可惜寺里没有,不然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。”
来了这么多天,就吃过一口烂笋一口涩笋,真是想想都心酸。
她拉着妞妞在树边坐下,揪了几株草教她折玫瑰。
顾南不喜欢现在的身份,没有自由,没有自己的事做,只围着纯一转,吃口东西还要看纯一脸色,像只脚上系着绳子的鸟。
不知不觉折了一大捧玫瑰,天色渐晚,妞妞开始有点焦躁,“姐姐晚上想吃什么?”
顾南薅了把小脑袋,头发细细的,手感毛绒绒,像在摸一只孵化不久的小鸡仔,“姐姐晚上不想吃,没胃口。”
“为什么,因为和法师吵架了吗?”妞妞用童稚的嗓音说着哲理性话,“不可以因为吵架就不吃饭,别人会把你的饭吃完,最后饿的只有自己。”
她爹娘也总是吵架,吵完架她娘哭着说吃不下饭,她爹照吃不误,还把娘的也吃个精光,但不管吃没吃,下午两个人还是要一起下地。
每每如此,她就能在傍晚看到饿的发抖的娘与满不在乎的爹。
她暂时还不知道那是弱者的自罚与自虐,试图以伤害自己求得怜惜,她只知道饭那么好吃,不吃会饿,而饿起来那么难受。
妞妞伸着小手抱住顾南,认真劝:“姐姐,先别生气了,吃完饭再气。”
顾南被她逗笑了,用力揉了把毛绒绒的小脑袋,“你说得对。”
虽然她不用吃饭,饿不着自己,但那口锅掀早了。
她就该等纯一把饭做完,再把鱼完完整整扣在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