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然而下一秒,一把菜刀突兀地抵在脖子上。
她浑身一抖,吓得魂不附体,只是依旧嚣张且不敢置信,“齐厌你疯了!”
齐厌将她拉到厨房门口,徐月莲见到父子俩的尸体顿时惊声尖叫起来,脸上分明没有搽粉,却比搽了粉还要白。
她跪在地上对齐厌连连作拜,涕泗横流,丑态尽出,“别杀我,别杀我……”
依旧是一刀割喉。
等她停止抽搐,从厨房到客厅的短短几步,一家人整整齐齐。
齐厌坐在地上,打开手环,却发现双手颤的不像话。
他给裴鸿发去回信:『我答应你的条件,你们和裴星过来一起接我回去。』
两条信息相隔不到十分钟,按理说裴鸿应该很快就看到了。
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,房间里漆黑一片,凛冽的寒风吹过松动的窗户,吹的玻璃哐哐直响,就好像有人在外面肆意敲打。
十点,贫民窟里的很多人都睡了,裴鸿才终于回信:『我要出差,过两天再说』
只字不提崔明珠与裴星。
齐厌看着这几个字,手里的刀突然握不住了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板上。
心口密密匝匝的疼,疼的怎么捶打都喘不上气来,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仰着脖子,大张着嘴,像只搁浅濒死的鱼。
眼泪毫无预兆滚落在发间,烫他的浑身发抖。
直到这一刻,裴鸿都在拿捏他,把他当泥人一样戏耍拿捏。
哪怕他已经打断了自己的骨头跪在他面前,他依旧高傲地像看一条讨好作揖的流浪狗一样,对他没有分毫上心。
他或许还会和崔明珠裴星炫耀,瞧,这个软骨头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下贱,瞧,他多么会拿乔啊,竟然让我们一家人去接他。
他那么脏,那么卑微,怎么配劳动总裁、画家的尊驾。
齐厌终于明白过来,裴鸿和齐峰没有区别,他们都只是在驯养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