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并不清楚齐厌遇到她之前19年的人生到底过的有多苦,但看着阿哭,她好像窥见了一丝躲藏在时光里的疮疤。
齐厌想表达痛苦,于是阿哭飘零寥落,处处艰辛。
想表达迷茫,于是阿哭从不回头,恩情负尽。
想表达讽刺,于是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始终保持着极度且扭曲的乐观,扭曲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结局会是死亡,却不忍戳破。
齐厌对自己的绝望表达的毫不掩饰,阿哭的名字字字泣血,阿哭的人生事事锥心。
漫画不长,顾南花一个小时就将两册的内容都看完了,故事的最后留了个大钩子,钩子上吊着香甜可口的小蛋糕,阿哭被小蛋糕馋出了口水,灰暗的脸庞映满晚霞,特别漂亮,是两本书里最明亮的一页。
但顾南知道,小蛋糕里肯定掺了老鼠药。
她放下书,往柔软的枕头里蹭了蹭,叹了口气,“第三册是不是要换地图了。”
齐厌抱住她,满含笑意地说:“阿南真聪明。”
顾南揽着他的脖子,主动嘬了他一口,“商量个事,你把后面的稿子提前给我看看呗。”
齐厌顿时笑弯了眼睛,凑过去吻住她,两个贪婪的字从唇齿间含糊地蹦出来,“不够……”
一个亲亲不够,那就两个三个四个……亲到够为止。
顾南有心要好处,今晚的吻便有些狠,又咬又啃,亲到最后齐厌觉得从里到外都麻了,舌根还有些隐隐作痛。
“给不给看?”顾南啄吻着问。
“给看。”齐厌的嗓子彻底哑了,眼尾弥漫着大片绮丽的红晕。
他陷在雪白蓬松的枕头里,仰望着上方的顾南,微微眯起的双眸恍然迷离,差一点就要彻底被海浪般的快意打在浪下了。
顾南欢天喜地去拿他放在床头的手环。
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,微微汗湿的胸口也因为顾南的离去泛起丝丝凉意。
齐厌轻喘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