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南,你别生气。”齐厌拉住顾南的手,一边摇晃一边软声说:“你看到了,是他太过分了,我才瞪他的。”
顾南吸了口气,告诉自己冷静,要好好沟通,“首先,我没有生气,生气的是老太太。其次,不管是在餐桌上还是刚才,你的行为很任性,以后你不能这么做,原因你知道,老太太都教过你。”
齐厌小鸡啄米式点头,眼睛睁的圆圆的,一副乖巧的不像话的样子。
“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顾南捂额。
她哪不知道他的脾性,知道错了,坚决不改,某种程度上是个会计较得失的厚脸皮,想要不再犯多少得吃点苦头才记得住。
但顾南不是来让他吃苦头长教训的,为这点事置气也不至于,从关系来讲她和齐厌最亲近,为别人和他置气是伤他的心,是个不治标也不治本的恶性循环。
但她有点郁闷,不喜欢这种被迫当夹心饼干的感觉。
她只能告诉自己他还小,刚回到崔家还没有彻底扎根定性,以后有老太太慢慢教,历练的多了这点小性子自然能收能放了。
她舒了口气,“齐厌,我只是你生活中一个占比很小的部分,别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,你很年轻,世界上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探索。”
齐厌不喜欢顾南这么说,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,“才不是,你是我生活中占比非常大,非常重要的一部分,你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,除了你,别的我都不要。”
顾南瞥了他一眼。
齐厌黏糊糊地抱住她,“真的,我没有说假话。”
信就有鬼了。
齐厌根本就不是小白兔,他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狗,平时不叫唤,认真起来喜欢搞偷袭,在贫民窟里事事顺从的模样只是形势所迫委曲求全,现在底气渐丰,逐渐暴露本性了。
只是顾南不舍得责怪他,受了那么多年苦,终于有人给他撑腰了,只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