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微躲了一下,呢喃,“睡觉……”
齐厌不许,“阿南,先别睡,要跨年。”
“定了闹钟……”现在全城禁烟花爆竹,除非去市中心广场跨年守岁,不然很多人都是早睡早好。
齐厌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时机睡觉,在他短暂的人生中,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过年,有亲人有爱人,被真心实意偏爱维护,没人敢让他受委屈,也没人忽视他的存在。
好像一切都圆满了。
他不停地在顾南颈间吻来吻去,带着水汽的碎发扫过敏感的肌肤,酥痒暧昧。
指尖挑开衣摆探进去,在纤细柔韧的腰间流连忘返。
“阿南……”他低低喊。
颈间的亲吻似乎在随着他的心境而变,时而温柔,像优雅的绅士仔细品尝着美味的甜点,时而凶狠,像凶蛮的野兽享受难得的饕餮大餐。
尖锐的犬齿叼着细腻的皮肉,刺痛的同时又能激起一阵令人愉悦的战栗,只要不是个死人,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入睡。
顾南睁开眼,无奈地轻叹一口气,“这么兴奋?”
齐厌顶着一头半湿不干的黑发抬起头,嘴唇蹭的红红的,双眸却清澈,并不见多少隐忍的情欲,稚嫩的面容显露出几分天真的孩子气,“阿南……”
他喊着,声调眷恋,凑上去吻顾南的唇,“我好开心。”
顾南微微一笑,摸了摸他的头。
看向窗外,大雪依旧,铺天盖地的架势好像要将全世界覆在冰雪之下,但瑞雪丰年,是个好兆头。
“以后你都会很开心的。”
齐厌轻轻咬了她一口,闷闷说:“如果崔劭能少出现几次,我会更开心。”
顾南:“……”
你小子,别以为我不知道,今天晚上分明就站在门口偷听。
偷听就算了,临睡前还要翻旧账。
真是让人头秃。
“阿南。”等了半晌不见顾南说话,他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