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就是一滩血水。
樊不凡只淡淡瞥了一眼,无动于衷,“你已经做了选择,我只能送你一程。”
他再次伸出右手去掐顾南的脖子。
顾南咬牙,眼中绽放出冷萃似的寒光,一手抓着他的右手,一手抓着他的后颈,完好的左腿往他腰上一蹬,鲜血淋漓的右腿勾住他的肩,腰腹用力,下一秒就直接骑到了他肩上。
樊不凡反应迅速,机械手反过来一拧,顾南的左手手腕瞬间粉碎,软绵绵垂落下去,左手的五指则抠进顾南右腿的伤口里,试图将她从肩上拽下去。
但与此同时,顾南右手手心滑下一把短匕,脑子里没有丝毫多余的念头,轻飘飘地自他喉间滑过。
薄薄的刀刃划破脆弱的皮肤与喉管,喷涌的鲜血涌进气管,樊不凡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法呼吸无法发声。
他下意识用左手捂住喉咙,用更加强壮的机械右手抓进顾南右腿的伤口里,银灰色的机械手指穿透皮肉,想用疼痛逼停她的动作。
顾南死死咬着牙,疼的浑身发抖,却依旧紧紧趴在他肩上。
左手手肘勾住他的下巴上抬,右手握着匕首送进他胸口。
得益于在黑诊所从医的珍贵经历,顾南知道怎样割喉最准,知道从哪两根肋骨中间下刀才能刺破心脏。
她握着刀柄,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搅。
“嗬……”
樊不凡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。
下一秒,高大的身形轰然倒下。
顾南随之倒下,骑在樊不凡肩上的双腿被身体压住,上半身扑在地上,脑门着地。
笼罩着圆形擂台的能量罩瞬间消失,看台上的两拨人都齐刷刷站了起来。
数双眼睛瞪成铜铃,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地中央毫无动静的两个人。
谁赢了?
是樊不凡吗?还是……顾南?
顾南痛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,而且在决斗中杀了一个人……她怎么这么轻易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