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宏抬手,羞辱性十足地戳着裴星的肩膀,裴星被他戳的连连倒退。
“你要是真有骨气,滚回你本来的地方,我还能高看你一看。”
“齐厌假清高,可他是真少爷。你分明是个a货,却装的比贫民窟里卖的还贱,又当又立那套做作手段算是给你玩明白了。”
裴星从未被人如此羞辱,不止贬低他的出身,还抹黑他的人格。
裴星一下子怒了,用力推了杨宏一把。
杨宏也不是好惹的,以前忌惮裴星身后的靠山,但现在他就是颗废子,忍他个鬼。
杨宏推的比裴星还用力。
裴星那小身板哪里受得住,连退几步,最后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。
脚扭了,手撞了,脸也擦了,狼狈无比。
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,难忍悲愤,终于失声哭了出来。
“窝囊废。”
杨宏冷呵。
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杨宏,我看错你了!”裴星不甘大喊。
杨宏没回头,嗤笑一声,“软骨头。”
虽然看不惯齐厌一朝得志,但齐厌的骨头比他硬多了。
考完试的学生不约而同投来八卦的目光,有好奇,有唏嘘,还有幸灾乐祸。
“裴星以前可傲了,一群富家子弟围着他转,风光的不行,现在……啧。”
“他怎么还有脸赖在裴家,难道一点也不感到羞愧吗?”
“他爸妈真的没良心,要不是齐厌命大,早死了,不过他们怎么没来看裴星?”
“裴星也没回去看他们吧,舍不得小少爷的身份,一家人都没良心。”
裴星听着刺耳的议论,羞愤欲死,泪如泉涌。
泪水划过擦伤的脸颊,刺痛阵阵。
就像他的心被锋利的言语划出密密麻麻的伤痕,被盐水一腌渍,痛彻心扉。
*
老太太早就为齐厌约好了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