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,就是她打了我们!”
徐月莲披头散发,满脸泪痕,指着顾南的手指用力到发抖,哭音凄婉,“警官,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。”
徐月莲身后站着两名穿制服的民警,手里拿着记录本和证件,肩上的金光闪闪的繁复花纹在灰暗的危楼里有些格格不入。
他们对顾南出示了一下证件,公事公办地说:“我们接到报案,你涉嫌殴打齐家三人,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“警官好,我一定全力配合,但是打人这事儿是不是有点离谱了。”顾南脸不红气不喘,让开门请人进屋,“我这个小身板,打得过谁?”
那个年轻些的民警说:“齐厌在哪?”
正在厨房洗碗的齐厌走出来,神色茫然。
民警坐在打开记录本做记录,“你父母和弟弟指控顾南殴打他们三人,你怎么说?”
齐厌摇头: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徐月莲尖叫,“齐厌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!你眼睁睁看着这个混混打我们你不拦着还帮她说话!”
她气得冲上去就要打他。
齐厌偏头一躲,恰好把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露出来。
年长些的民警咳了一声,“徐女士,你注意一点,我们是带你来解决问题的,不是让你打人的。”
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,齐峰欺软怕硬,徐月莲也不遑多让,闻言手一缩就放下了,但眼刀刷刷往齐厌身上剐。
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年长民警问。
齐厌低下头,缩成一只鹌鹑,“爸爸打的。”
民警走上去看了一眼,拍了个照。
“还有没有伤?”
于是齐厌掀起衣服把背露出来,肩上背上是纵横交错连成一片的棍伤,又红又青,后脖子上甚至还有一大块乌紫的斑痕,触目惊心。
徐月莲品出不对劲来,“警官,你们拍他干嘛,是那个小贱人打了我们,要拍也是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