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医护向围观的人群求助,“求求你,求求你们救救她,救救姐姐……”
女医护抬眸沉重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有个路人说:“我已经打电话给医院,先把人送过去吧,我看她情况不太好……”
情况不太好是委婉说法,顾南的伤势是外行人都肉眼可见的惨烈,四肢骨折,胸腔凹陷,目测有多处器脏损伤和内出血,再加上失血量太大,就算在手术室里都不一定能抢救过来,更何况还没送到医院去。
林惊蛰瞬间如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,一下子找到了支点,他竭力将顾南抱起来,“姐姐,你坚持住,我们去医院,去医院你就没事了,坚持住……”
灵活的义肢突然在此刻变得无比笨拙,他竟然一下子没得起来,踉跄着差点将顾南摔在地上。
顾南又呕出一口血,脸颊,脖子,衣襟,全都淌满了鲜血。
她看向林惊蛰,扯唇笑了一下,明亮的双眼变得黯淡。
“惊蛰,没事的……”
林惊蛰闻言几近崩溃,“姐姐,坚持住,坚持住好不好,哥哥就快回来了,我们很快就可以拍全家福了,你不要放弃,你不要放弃我们。”
他憋红了脸,忍着眼中滚烫的泪意,哽咽着说:“姐姐,求求你,坚持住,求你了,求你……”
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,超负荷的重量压的左腿残肢的连接处宛如针扎,但他不敢放慢脚步,咬着牙,竭力往来时的医院走去。
顾南看着惊慌惶恐的林惊蛰,突然就有几分不忍,听林惊春说,他们的母亲就是他们送走的,兄弟俩跪在床前,眼睁睁看着吐血的母亲痛苦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她如今这副模样,只怕不遑多让,太突然也太残忍,让林惊蛰一个人面对,是她对不起他。
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“惊蛰,对不起。”
林惊蛰嘴唇颤抖,颊侧的肌肉狠狠抽动,“我不要对不起,我不要对不起!我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