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了。”
顾南没有兄弟姐妹,但大概能理解他话语中描述的过往。
她不是当事人,也不好评判他们的对错,只道:“你哥跟我说那时候他被打的要死,看见妈妈和竹条就怕,连话都不敢说,被打怕了。”
林惊蛰道:“我也很怕,晚上的山里真的很黑,鸟叫声特别渗人。”
他说完就反应过来了,下意识看向顾南,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清凌凌地看过来,无波无澜,却好像一下子看透了他的虚伪,击碎了他的伪装。
他握紧拐杖,抿了下唇。
顾南也顿了一下,她听出来他心里其实是在意的,只是一直没说。
“你现在还怪他吗?”她问。
林惊蛰垂着眼,“那时候不懂事,都过去了。”
顾南看出了他的逃避,在心里轻叹一声。
丢在山里的事或许过去了,但之后一定还有其他事过不去。
或许,他觉得自己为了给林腊月攒学费摔断了腿,一辈子都是残废,不能跑不能跳,心里很委屈觉得很不公平。
顾南能理解,但不希望他钻这个牛角尖。
林惊蛰自怨自艾,心有不甘,林腊月未必就活的比他好。
原著中他堕落在风月场,任人肆意玩弄。这辈子依旧庸庸碌碌,早出晚归,他和这座城市里许许多多为生活奔波的人一样,挣着微薄的薪水,顶着老板的白眼,扛起家庭的压力。
如果没有她,老实本分的林腊月就算能一朝悔悟脱离泥潭,大概率也是一辈子都在灶台工地打转。
他并不比其他人幸运,也没有从林惊蛰的苦难中得到什么好处。
相反他很珍爱林惊蛰这个唯一的亲人,很在乎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
但一个不善言辞,一个暗气暗恼,竟然阴差阳错生了嫌隙。
顾南觉得有些啼笑皆非,但看看面前这个满身倔气却藏的小心翼翼的少年,心想,生活不就是这样吗,牵绊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