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的便顺着嘴角下巴流下去,没入脖颈发间,最后淌在床单枕头上,又湿又黏。
她喝了一口又一口,终于喝够了,烧猴的燥意一退下去,她立马就歪头睡了过去。
玻璃杯被重新放在床头,里面空空荡荡,一滴水也没有了。
林惊蛰抬手在唇上一抹,指腹一片鲜红。
他含住下唇的伤口,鲜血的腥锈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。
丝丝缕缕的痛意传来,他却恍若不觉,牙齿不断啃咬着那处伤口,茶色的狐狸眼眯起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,晦暗的光芒错乱地闪烁着,邪气横生。
他舔着唇,注视着蜷成一团熟睡过去的顾南,咽下了口中带有血丝的唾液。
他吻她之前,吻她时,被她吻住时心脏都在胸腔中扑通乱跳,好像撞死了一头老鹿。
但此刻,他又莫名的格外平静。
一种果然如此的复杂不断冲刷着他的大脑。
她的味道比想象中的更好,她主动吻过来的模样格外美丽,纤长雪白的脖颈宛如天鹅仰颈,充满了脆弱优雅的魅力。
然后他就发现,他更加嫉妒林腊月了。
他能日日与她亲近,能享受她最诱人的姿态,做一件事前还有顾南为他保驾护航,这样的纵容与偏爱,让他嫉妒得发疯。
浅尝辄止,突然窥得的一点甜蜜更让他理智全失。
他轻轻靠在顾南的枕头上,挨着她的额头,闭着眼,想象着与她同床共枕的场景。
多像一场极乐的美梦啊。
顾南被渴醒,一睁眼就捞起床头的杯子吨吨吨喝了个干净。
她舒服地长叹一声,摸了下额头,好像还是烫,但没有贴东西。
她好像梦到有人给她贴退烧贴喂水了,但头上没有,衣服床单也没有湿,现在看来果然是梦。
她放下杯子,摸起温度计给自己测了体温。
依旧高烧。
看一眼时间,快十二点了,要不了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