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关头问出这么扫兴的问题，盯了她片刻，才开口说：“缺钱。”

“有多缺？”

林雪月嘴唇开合几下，却没有声音。

然后突然展唇，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，“如果我说很缺，女王会可怜我吗？”

他笑起来很好看，如果嘴角的弧度不是那么勉强，眼眶没有泛红的话。

顾南抚摸着他的脸颊，眸色幽深，“也许会。”

“那我不说了。”他故作轻松，歪着头在顾南掌心蹭了蹭，敛眸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，像蝶翼一样美丽而脆弱。

顾南低头，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。

林雪月愣住。

顾南的手往下，解开他的衬衫，同时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。

然后是锁骨，胸膛。

林雪月浑身僵硬，呼吸骤然粗重起来，但很快他就羞耻地咬住了唇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
强装的镇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，爸比培训他时给他看的片子画面在脑海中闪现。

他知道此时此刻，自己应该把手放在顾南腿上顺势往上烧起这把火，又或者像她一样解开她的衬衫坦诚相待。

但双手僵在半空中，怎么也无法动作。

不等他做出决定。

突然，顾南离开了他。

然后一颗一颗把他的纽扣扣好。

温声说：“去休息吧，今天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