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既然上了山,又是生辰礼,那一定是平常看不到的东西。云鲤满心憧憬,她坐回车中,烟火花海萤火虫,将话本子里那些浪漫的不得了的场景想了个遍,将期待值拉上最高峰!
谁知,马车停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土坡上。
卫璋先下车,他点亮了一根火把,到处照了照,最后停在一个小小的土包前面,将火把插在一旁的泥土里,走回到马车前将云鲤扶出来。
“小心点。”他牵着云鲤,深一脚浅一脚走到那土包前,冲她扬了扬下巴。
什么东西啊?
云鲤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土包,然后抬脚走上去,顺便蹦了两下实实土!
“喂!”卫璋拦都拦不及,他哭笑不得地将云鲤拉下来,指着那土包道:“去给你母妃磕个头。”
母妃?
云鲤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土包,她不相信:“你别随便找个土包包逗我高兴,我记得的,当年母妃死后,云沧帝要——”
想起往事,她哽咽了一下,这才继续说完:“要人把我母妃的遗体丢到乱葬岗,不许埋葬,被野狗秃鹫吃光才行。”
后妃被辱致死,云沧帝不仅不敢杀了作乱的胡国使臣,反而将一切罪责归结到女人身上。他气急败坏地命人用草席卷了丽嫔的尸体,丢到乱葬岗,要求必须看到她的尸体被野狗秃鹫吃干净才罢休。他连丽嫔的孩子也不放过,要求全宫搜查云鲤的下落,要把孩子送给胡国使臣,以平息他们被自己后妃“勾引”的怒火。
要不是云鲤跑得快,只怕她非得重蹈母妃的覆辙才是。她不信卫璋的话,摇摇头:“你哄我也得找个靠谱的,这——不可能。”
卫璋嗤笑:“我拿这种事哄你做什么?”他问云鲤:“当初操办这事的,是谁?”
云鲤回答:“自然是宫里的太监……”
说着,她语气一顿,眼神中出现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