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不满,继续道:“至于将他的全部身家充归国库,老臣说句不好听的,卫璋为宦时,全国上下有多少巴结他的人给他送礼?这些钱财不就是搜刮得来的民脂民膏,如今归还国库,岂不是天经地义?”他冷笑一声,射影含沙:“可不能颠到了是非,倒让蛀虫装成了栋梁,蠢妇穿上了官袍啊!”
这句话,已经是很明显的在点云鲤了。
可她波澜不惊,仿佛根本没有听懂户部尚书言语中的深意,一双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就像看到了什么跳梁小丑一般。
户部尚书皱皱眉,他本欲给这女娃娃一个面子,让她自己羞愧退位即可。谁料,这女子竟蠢笨如斯,不仅听不懂他的话,还当众给自己难堪。
再忍下去,岂不枉为男儿!
他侧头给了同党一个眼神,几人对视之后,心中大义熊熊燃起,跨步从官员列中走出,昂首阔步,竟是要冲上高台,当着百官之面扯下云鲤的龙袍,给她验明正身了!
来宝立刻张开双臂,挡在众人面前。可他只是个小小少年,哪里敌得过这些老油条的力气。眼看着几人的手就要碰到皇上了,他大喊着:“护驾!护驾!”
金銮殿内,其他不知情的官员面面相觑,显然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到了这一步。而殿外,本应速速冲进大殿保护皇上的金甲卫却迟迟不动,好像聋了一般。
户部尚书微微一笑,笑容中深藏功与名。
自从郑仕泽那家伙说出皇上的秘密后,他就暗中联系了如今硕果仅存的两位皇子。奈何这些姓云的早早就被卫璋的余威吓破了胆,说什么也不敢参与弑君夺位之争,本以为事情就此僵住,关键时刻,有一人挺身而出。
裕景侯徐啸。
他是前任大长公主的驸马,云沧帝的姐夫,当今云姓皇子们的姑父,虽说不姓云,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,是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。
大长公主死后,徐啸就不再过问朝事了。可云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