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问道:“刚刚是那个人把你带走的?”
云鲤不说话。
卫璋也不急,用手指按捏着她的后脖颈,感慨道:“看来我以后真得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,怎么这么招人呢,转头就不见了。”他想起刚刚都心有余悸:“我以后再也不能由着你这些鬼主意了,真是把人吓死。”
难得见到他被吓到,云鲤噗嗤一笑,谁想太用力了,鼓出一个鼻涕泡,还弄到了卫璋衣服上。
孩子人都傻了!
看她一脸崩溃的表情,卫璋倒是哈哈大笑起来。他一边笑一边把人往怀里搂,云鲤拼死抵抗:“我不靠了!有鼻涕!”
卫璋硬是把她按到怀里,不许她动:“自己的还嫌弃,我还不嫌你呢。”
两人不再说话了,等到云鲤的情绪终于安静下来,卫璋取来热水给她洗脸,再拿来香膏在手心化开,细致地抹在她脸上。
脸上暖暖软软的,十分舒服,云鲤闭着眼睛嘤咛一声:“我比我母妃有福气。”
小娇气包。
卫璋笑了笑,貌似随口地问道:“回来之后哭什么,他欺负你了?”
“他敢!”云鲤倒是气势十足,随后又萎靡下去,哼唧半天才挤出一句:“我哭,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怪谁。”
怪谁呢?怪宴九勾引贺婉清怀孕?还是怪贺二舅为了利益出卖妹妹?亦或是怪贺鸿强抢民女,还是云沧帝把她们母女丢弃在冷宫不顾?
云鲤茫然了,她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环,每个人都有错,但又不算大错。可最终酿成的苦果,只有她可怜的母妃一个人承受。
她把这些讲给卫璋听,苦恼至极:“我本认为,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宴九抛弃了她,可今天才知道,他不是有意不回来的,他是瞎了,找不到路……”
“宴九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贺婉清。”卫璋冷静分析:“美丽却没有自保能力的千金小姐,街头耍把戏的百戏人。他们从开始就不是一路人,自然也不会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