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云鲤伸手接住,让她拿好:“这是救云国最后的希望,记住,符在人在。”
……
云珩又让人烧了两桶水,过了好一会,服侍云鲤洗澡的侍女才端着脏衣服走出来。
那衣服脏兮兮的,不仅有泥巴,还有血迹。
云珩皱眉:“她受伤了?”
那侍女下意识先用胡国话回答,过了一会才转变成云国话,叽里咕噜一大堆,意思就是:您帐子里的夫人来月污了。
胡国人将女子的经血称作污,意为不洁之血。云国也一样,认为女子经血晦气,碰到就要倒大霉。
云珩一开始并不信,可一进帐子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,再看云鲤下身,雪白的绸裤也有刺眼的红色。
他伸手探了探,是新鲜的血。
云鲤抱着腿,警惕地看着他:“大皇兄不至于如此吧?”
云珩直起腰,没说话,转身出去洗手了。
云鲤松口气。
刚刚,她用烛台的尖刺将大腿根部划了一道口子,看起来就像是来了月事一样。好在云珩从小是受古板正统教育长大,对女人的经血十分忌讳,所以连检查都不做,立刻相信了。
这一晚,云珩没有回帐。云鲤根本不敢合眼,她半靠在床头,半睡半醒地眯过去了一夜。
翌日晨起,帐子外传来练兵的声音,除此之外,还有女子吵闹的声音。
云鲤睁开眼。
争吵声越来越大,没一会儿,帐子被掀开,一个胡国贵女打扮的女人冲了进来,身后是两个跟进来的士兵,但他们显然不敢碰这个女人,只能不停地劝着她。
那女人几步冲到床前,一把捏起云鲤的下巴!
“竟然是你!”
云鲤抬起眼,淡定至极地打了个招呼:“四皇姐,好久不见。”
她昨夜梳洗过,此时长发落下,睡颜粉红,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少年的模样,任谁看都是个女子。
云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