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没有那么多迂回宛转的肠子,脾气也倔,若是不服,绝不可能屈于人下。
“我知你想要精兵良将抵御胡国,但也不是非蒋兴不可。”卫璋喝了一口茶,慢慢说道:“你只管稳住宫廷,外面的事,有我替你掌控着。”
云鲤觉得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,听到这样的话,她居然还能保持冷静,没有立刻翻脸。
“我知道你能干。”她握住卫璋的手:“但事关北疆军营,熊建权父子对抗胡国的经验没有蒋兴丰富,若是可以,我还是想——”
“蒋绍钰一案,明面上是蒋、霍两家相争,可实际上,是云沧帝忌惮蒋兴在民间的威望,想要削弱他的兵权。”卫璋悠悠道:“而提出这个计策的人,是我。”
云鲤怔住。
卫璋继续说道:“相比起昏庸无道的云沧帝,百姓更崇尚打败胡国人的蒋将军。那时,民间四处都立了蒋兴的生祠,日夜香火不断,云沧帝为此昼夜难眠,为臣者,自然要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蒋兴身有大功,若随意斩杀,定会扰乱民心。与其杀了他,不如毁掉蒋家在民间的威望。权谋大计过于复杂,无知民众更喜欢听绯色新闻,‘调戏宫妃’四字虽短,但背后涉及的伦理道德却引人遐想万分,蒋绍钰,就是受不了这背后的议论,悲愤自杀的。”
卫璋的语气轻飘飘的,如同在讲故事,可云鲤听着,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。
“虽说如今,敬妃已死,霍家也被流放边关,看似当初的仇人俱都受到惩戒,你也给蒋绍钰翻了案,但我的陛下,你要知道,只要我一天活着,蒋兴心中的怨气便不会消散。”
卫璋低头,用鼻尖蹭了蹭云鲤的脸:“你想招降他,必先杀我。”